***与西医之争的历史、现状与未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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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为转载，但可从文章中看出***与西医之***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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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 2004年11月下旬我在桂林讲课时，连续接到两个电话，都是告诉我，我的一位老师得了***，而且是晚期，能不能想想办法。我的***反映是找一位好***。回到北京后，老师仍在北大***接受***。一个多月的***下来，钱花了六万多，人瘦得***头。据医生说，***延缓了病情的发展，不过***多还有三、五个月时间。好在老师头脑还很清醒，我强烈建议老师接受******，老师欣然同意。但是，北大***拒绝接受***进场***，老师一时有些犹豫。后来，科技部***战略课题组的朋友推荐了一位***医师，终于决定转出北大***，单独接受******。一个多月后，我在家接到老师的一个电话，他兴奋地告诉我，***新一次胸腔积水化验结果发现，积水中的***细胞已经消失了，而原来在北大***化验时，积水中***细胞密度很高。现在，饭吃得下了，睡觉也有改善，精神状态好多了。这个好消息在朋友们中间立刻传开了，一位朋友说，看来，接受******是一个战略转折点。
　　我为什么对***情有独钟呢？起因是5年前我母亲得胃***去世。她的胃***发现得很晚，多次做胃镜以为只是一般性的***，***后一次从绍兴到北京来做胃镜，才发现***细胞。北京******的一位大夫认为可以动***切除，但一打开发现已经广泛扩散，只好合上等死。这期间，我目睹了母亲的痛苦万状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。为什么西医一定要找到***细胞才能确诊病情？在没有胃镜的时代，西医怎么诊断***症？不能诊断，又怎么***？西方古代和近代的人得了病怎么办？
　　这样，我逐渐发现，20世纪西方***界的进步首先是在诊断手段上。然而，严格地说，这种诊断手段的进步是光、机、电技术的进步，而不是***的进步。例如，***镜是一粒类似******的东西，实际上是一架自带光源的***机，能够把***内部的情况拍摄下来，并通过无线电波传递到身体外的***上，再将接收到的信号输入计算机进行处理。这是***的进步吗？还是光、机、电技术的进步？大*********的诊断设备，如ct、彩色***、***等等，全都是光、机、电技术的进步。当然，光机电技术不仅应用于诊断，还应用于***。我有一位搞计算机的朋友，发明了一种电化学治***仪。当时我很惊讶，一个根本不懂***的人，怎么可能发明******症的仪器呢？现在明白了，******症的人并不需要懂得***症的发病原因，亦即不需要懂得***，只要能找到某种******细胞的技术手段就可以了。发明***、ct、肠镜、胃镜的人，我相信都不懂得***的复杂性，都只把***看成一架由无数零部件构成的机器。用***照射***，就像海关用超声波探测集装箱里的***货物一样。
　　　　西医第二大给人印象深刻的成就是******。20世纪的***对于***的骨胳、肌肉、***、血管和各种***的细微结构研究得更清楚了，然而，在***观念上，仍然是19世纪***解剖学的观念，即把***看成是一架静止的、结构复杂的机器，对于***内部各种复杂的相互关系则完全缺乏了解。例如，有的人由于长期心情忧郁而导致胃***甚至胃***，但是，无论在什么时刻打开***，***技术能够发现这种联系吗？***医生只能看到***某一时刻的状态，严格地说，甚至某时刻都看不到。由于***被打开，***内部的各种状态就发生了重要变化。打个比方说，***是一条奇妙的不停运动的河流，***医生甚至一次都不能踏进这条河流。非要踏进去，则河流必将发生改变。所以，***技术的进步实际上只能解决***等瞬间性、局部性的***。有人可能以为，对于那些长期积累形成的器质***变，***也是挺有效的呀，比如心脏搭桥，比如***移植。但是，如果能够了***质***变的发生、发展机理，中断甚至逆转这一进程，为什么要开刀呢？要知道，开刀并不能消除导致器质***变的原因。这部分胃切除了，可能下一部分的胃又出问题了。这个肾换了，另一个肾又坏了。***技术如此滥用，这究竟是***的福音，还是***的***？正如杨老师的***，如果有***可以使***细胞转化为正常细胞，为什么要开刀，为什么要***、放疗？究竟是只能靠开刀算***，还是能够诊断病因、病机，调动***自身***功能的***算***？
　　　　西医给人印象深刻的第三大成就是***。现在通过肠镜、胃镜、ct、***，诊断结果出来了，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，例如，结肠部分发现了一处***。为什么会发炎呢？按照***理论，***只是一个结果，是***内外部环境发生某种失衡的结果。只要调节好平衡，即调节好阴阳、寒热、虚实等平衡，***自然就消失了。问题表现在局部，但原因可能在整体。问题表现在结肠，但原因可能在脾胃。这是对病情因果关系的一种整体论观点。但是按照西医的原子论观点，结肠发炎肯定是由于某种***引起的，只要找到能够专门***这种***的某种***，***就会消失。正是按照这种理论，西医在20世纪发明了无数种***、***药。现在***药费收入中各类***的销售额大约占40％－50％。怎么知道某种***能够***某种***呢？化学合成***，在小白鼠身上做动物实验。因为人和小白鼠都是由细胞构成的，能够***小白鼠身上的***，就能够***人身上的***。如果找不到某种特定的化学***呢？***就只好等待***新实验成果了。事实上，据我所知，西医至今就没有找到***结***的特定***。靠一些广谱***，服药时好了，药一停又犯。进一步，就算找到了某种******，还会产生***。***内部是一个百万***的生态俱乐部，******某种致病***的同时，也会***起正常作用的其他***，******内部的各种微妙的转换和合成机制，产生广泛的***。更加麻烦的问题是，***与***之间还会“博弈”。很多人知道棉铃虫和***的故事。一些棉铃虫被***了，另一些具有抗***能力的棉铃虫生存下来，继续繁衍，需要研制新的***。正是这种机制，迫使中国产棉区从华北平原迁移到新疆地区，因为山东一带的棉铃虫具有抗药性，而新疆地区的棉铃虫还不具有抗药性。同样，一些致病***被******了，另一些具有耐药性的***又产生了，需要研制新的***。由此，我以为，这第三大成就即种类繁多的***的研制，实际上是化学的进步，而不是***。化学的进步还表现在化验技术上，通过对人的各种体液如尿、血液、唾液等的化验分析，统计出***的正常值和异常值。
　　　　综上所述，20世纪西医的成就主要是靠光、机、电、化学、生物学等技术手段取得的，在***观念上，则仍然停留于19世纪的原子论和机械论上，因而对***内在的整体性、变化性还一无所知，对于解决复杂***无能为力。相反，在缺乏光、机、电、化学、生物等技术手段的古代，由于在***哲学上持整体的、变化的观念，***能够解释病因和病机，并发展出相应的***手段和***，能够***复杂***。事实上，我自身的结***就是靠***治好的。究竟什么时候好？靠什么药治好？我并不知道。我只知道，吃了一段时间中药后，再做肠镜，就找不到***处了。一位朋友听我讲了对中西医的看法后，告诉我一个发生在他夫人身上的故事。10年前，他夫人也得了***症，西医告诉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。这位朋友病急乱投医，找到www.19980401.com/pages东直门***院的施汉章大夫。***已经失去信心，没敢去***。就凭口述病情，施大夫开了***。一个多月后，病情明显好转。现在，他夫人还活得好好的。去年春节，我们两家还一起吃了饭。一旦认识到中西医在***哲学上的不同，我便对***发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　　　　我终生抱憾！母亲生病时，我还不懂比较中西医优劣长短，我还像普通人一样***西医。如果西医宣布一个人的死刑，那就是科学在宣布一个人的死刑。现在我知道，西医宣布死刑，常常是西医在宣布自己的无能，是西医在宣布自己的***哲学的错误。我甚至认为，西方***体系在错误的***哲学支配下，正在从错误走向更深的错误，其具体表现就是从细胞生物学（产生***理念）走向***生物学（寻找******、******），从***生物学走向分子生物学。这是西方***的原子论思维的继续。如果病因不能在细胞层被找到，就到***层去找；如果***层找不到，就到蛋白质层次去找。这样，很可能就根本上颠倒了***的因果关系。现在，***院的学生都把分子生物学当作未来***的至高点，甚至一部分***学院的学生也如此，这是非常值得担心的。这样培养出来的学生，很可能离单细胞生命越近，而离***越远。在一定程度上，我认为马克思的理论也有强烈的原子论倾向。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，在***就是细胞决定整体，***决定整体，直至分子决定整体，原子决定整体。窃以为，他的理论并不能很好地解释社会运动。在***，原子论的思维方式在相当程度上是通过马克思主义传播的。
　　　更让我担忧的是，如此幼稚的原子论、机械论的***哲学，居然统治了全世界的***界。西医把自己宣布为***的科学，扼杀其他各种整体论、运动论的***哲学指导下的传统***，特别是扼杀***。如果在西***疗下***死了，这是***该死；如果在******下***死了，这是***事故。如果在西***疗下***好了，这是西医的科学性、必然性的结果；如果在***的***下***好了，这是偶然的、无科学根据的、不可重复的奇迹。
　　　　更加严重的是，即使***能够按西医的统计标准可重复地******，西医还是傲慢地拒绝承认。2003年的sars疫情在广州爆发时，广州普遍采用******，***非常明显。到2003年5月中旬，广州***药大学附属一院***50余名***，无一例***，平均***时间3天，且医护人员无一人***。而钟南山院士所在的西医型******的117名***，有10人***；其中有71名***接受***介入***，仅一例***。也就是说，在人称“抗击非典***功臣”的钟南山***下的***里，接受纯西***疗的46名***中，有9人***。同样值得提及的，接受******的***没有后遗症，而接受西***疗的***则大量出现肺部纤维化和股骨头坏***。***费用对比也极其明显。北京小汤山***的西***疗调集了亚洲地区各国的呼吸机，每台呼吸机用完后就被焚烧销毁，仅此一项每人花费即达上万元。本来，广州***治sars***明显，应该可以在北京推广。但是，由于sars后来被定为***病，按规定***只能由***病院收治，北京各***院就不敢收治***了。因为没有哪个***院的的***敢保证，******不死人。西***死多少人都是允许的，***治死一个人就是***事故。按照西医理论，***sars，需要研制出******。然而，在至今仍无******的情况下，某些******仍然只允许西***疗sars，这就是非常令人奇怪的事了。
　　　　昨天，我在电话中向一位朋友推荐了一位***大夫。这位朋友的父亲得了***，也在北大***接受***。***固然有所好转，但其他脏器却出了问题。通话快结束时，我突然意识到，社会上的确普遍存在着西医***。如果作为儿女让父母接受******，父母和亲友都会***里认为是孩子不孝。可悲啊！可惜啊！
　　　　***沦落到这个地步，究竟是什么原因呢？从直接原因看，因为***里的良医少，庸医多。一剂中药几十味，像***枪打麻雀，瞄得不准，总有一味对症的。一些***也相信***，特别是在中小城市和乡镇农村，由于******费用低，受大城市的西医至上论的污染少，找******，但是常常找的是庸医。虽然一时治不死病，但也治不好病。一来二去，***失去了对***的信心，还是找西医开刀动***，搞“***革命”。
　　　然而，庸医为什么会这么多呢？这又与***的西医化培养有关系。***需要靠师传。因为***面对的是一个复杂的矛盾综合体，其中有无数层矛盾在发生作用，有主要的（系统级），有次要的（***级），有二次要的（***级），有三次要的（细胞级）。每一级矛盾中，有又主要矛盾至次要矛盾多个层次。其中每一对矛盾单独解决都比较容易，都有一定的章法可循。但是不同级别的不同矛盾相互作用，怎样能够辨证施治呢？单一的原则不行，多个原则在一起相互***还有原则吗？所以，需要原则间的平衡、协调，需要找到主原则和次原则，理清阳和阴的关系。每一个***的病情不同，即矛盾关系的***不同。同样的病症，其病因可能完全不同；同样的病因，其表现的部位和方式也可能完全不同。因此，培养***就像培养******，既需要靠临床实践，也需要靠师传。这才有“不为良相，即为良医”的说法。***用药讲究君臣佐使的配伍，君药攻主要矛盾，臣药加强君药的力量，佐药攻次要矛盾并克制君药的毒***，使药调和药性。这就像整顿一个管理混乱的企业，不但要撤换主要***人，整顿士气，调整市场战略，开发新产品，加强质量控制，还要循序渐进，防止在整顿期间失序，造成资金流失，客户流失，技术流失，亦即要懂得安抚人心，注意打击一小撮，保护大多数。所以，单纯学院式的***培养只能培养解决单一型问题的科级干部，培养不了***。这种科级干部，就是那些守着一、二张方子吃一辈子的***。这种***守株待兔，碰到病情对他的方子了，他就成“神医”了，对不上，就成庸医了。从外部统计角度看，***得出的结论是，这是个庸医。真正的良***药以变应变，出神入化。如1957年，北京流行乙型脑炎，名医蒲辅周先生治好了167例脑炎，用了98个不同的***。然而，西医***的***居然认为，正因为每个***解决了不到2个人的问题，所以蒲先生的医术没有统计意义！用西医的这种机械论方法来***、评价***的整体论，如同让***评价***行为一样，可笑复可叹。
　　　　用西医的模式改造***的结果是，据估计，解放初***大约有良医5000名左右，到现在只剩下500名左右。更加令人费解的是，按照***颁布的《执业医师法》，那些没有学历、不懂得外语、却长期***、声望***的***师，将得不到营业资格。本文多次提到的王文奎大夫，严格地说，就没有***认可的***资格。不是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***标准吗？怎么到了***问题上，却成了西医是科学和真理的化身，有资格否定其他***呢？
　　　　事实上，西医承认的只是原子论、机械论的科学，是牛顿力学时代的科学。遗憾的是，尽管牛顿力学开创了力学新时代，但其影响却过分扩展了。真理往前走一步便是谬误。自从牛顿力学诞生起，西方思想界和***界便沉迷在牛顿力学中。思想界的洛克、斯密，其中一定程度上包括黑格尔和马克思在内，都深受牛顿力学影响。然而，牛顿力学只适合一个确定的、可逆的、机械的、可分割可孤立（原子论）的宏观物理世界。西方自然科学的发展事实上很快就超越了牛顿力学世界。热力学、化学、生物进化论、量子力学和相对论的发现打破了这个确定的、可逆的世界，带给我们一个高度复杂的、不可逆的、偶然性的世界。但是西方***界完全与自然科学的变化相隔绝，停留在牛顿力学时代。所以，从事系统论、控制论工作的大科学家钱学森曾经说过（大意）：西医处于幼年时期，再有四五百年才能进入系统论，再发展四五百年才能到***的整体论。
　　　　然而，尽管***和中国传统文化对***和社会的认识都可能远远***于西方，但是，近代中国被用牛顿力学思想***起来的坚船利炮打败了。本来，师夷之长技以制夷，“中学为体、西学为用”，完全可能解决中国在科学技术上的问题，然而，由于当时中国社会被慈禧这样的“庸医”所统治，缺乏“中学之体”，在甲午***中再度失败。***舆论不分“庸医”“良医”，抛弃了“中学”，掀起全盘西化的浪潮。辛亥革命后，北洋***以“中西医难兼采”为由，“决意废弃***，不用中药”。1929年南京***以“旧医一日不除，民众思想一日不变，新医事业一日不能向上，卫生行政一日不能开展”为由，通过“废止旧医案”。这些举措虽然遭到民众的强烈反对，不得不偃旗息鼓，但是，仍然给***以巨大打击。解放后，尽管***倡导***，但是由于***基本上是西医的一统天下，***的结果是西医为主结合了***，使***沦为二等公民。80年代后，全盘西化论再度甚嚣尘上，***从二等公民再退而成为三等公民，甚至面临被***的***。
　　　　实际上，真正的***只能是“***为主，西医为辅”。***可以防微杜渐，将绝大部分病情消灭在萌芽或成长状态，到病情发展到完全不可逆转的阶段，再用西医的“***革命”。至于何种病情为完全不可逆转，则需要取决于***的***水平。对于像王文奎这样的医师来说，***晚期仍然可以逆转。对于技低一筹的***（也是良医，但医术水平稍低）来说，***早期和中期可以逆转。如此，则可能形成一个以少数杰出良医，多数普通良医形成的***网络，以远低于西医的成本，覆盖***城乡。 　　同病相怜，猩猩相惜。在***界，***是非主流。在经济学界，我也是非主流。非主流的体验是相似的。在经济学界，一个数学出身的经济学博士，尽管他对经济史一窍不通，尽管他对经济和社会的复杂性毫无了解，但他可以玩弄统计数据做模型，可以写文章发表在国际学术刊物上，可以凭借在国际刊物上发表***的名声对经济政策指手划脚，就像一个学习分子生物学的***博士可以对一个***任意处置一样。经济被搞坏了，***被治死了，他们却是科学的化身，可以不负任何责任，他们责怪***不是他们的典型***。
　　　　呜呼！不如归去学***。